第390节
叶楚收起了报纸,快过年了,她想去一趟阿越的家。 叶楚知道,阿越现在是孤儿,没有亲人。阿越一定很孤单,若是她不去,他就只能一个人过年了。 过年前一天,叶楚准备好了送给阿越的礼物,走出门。 叶公馆门口停着一辆黑色汽车,她看了一眼,竟是督军府的车子。 叶楚怔了一怔。 这几日,她一直在叶公馆等消息,陆淮什么都不同她说。 但他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选在她出门的这一天过来。 叶楚快步走到叶公馆的车旁,坐了进去。车里只有她一个人,司机还没有上来。 陆淮朝她走来,透过车窗看她的脸。 他开了口:“叶楚。” 叶楚关了车窗,他的声音被关在了外面。 陆淮让周副官把东西送进叶公馆,然后再把汽车开回督军府。 他同叶公馆的司机讲了一声:“我会把你们二小姐送回来的。” 司机离开了,上车的人竟是陆淮。 车门一关,空间封闭,只剩下了叶楚和陆淮两个人。 陆淮的声线淡淡:“你要去哪里?” 叶楚报出了地址,陆淮笑了一声,发动了汽车。 阿越早就得了消息,叶楚会来看他。 他在公寓楼下,来回踱着步子,欣喜极了。 一辆黑色汽车停了下来,叶楚下了车。 阿越的眼睛一亮,忙跑过来唤着:“姐姐。” 叶楚笑了:“阿越。”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。 阿越的视线落在了陆淮身上,他眼底沉了几分。 怎么又是这个男人,叶楚走到哪里,他似乎就跟到哪里。 陆淮露出了微笑,但在阿越看来,他的笑容极其危险。 陆淮开了口,声音带着胁迫性:“阿越。” 阿越顿了几秒,说:“姐夫。” 这一声叫的极不情愿。 叶楚听到阿越的话,看了陆淮一眼,尽管眸色微沉,她却没有说什么。 陆淮注意到了她的表情,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浓了。 于是,阿越带着叶楚进了公寓,陆淮紧跟身后。 阿越拿出钥匙开了门,他住的地方虽然不大,但极为整洁干净。 阿越略显急促:“姐姐,进来罢。” 叶楚摸了摸阿越的头,安抚他的心神。 陆淮瞥向叶楚的手,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。 不过,阿越只是一个小孩子,何须同他计较。 陆淮和叶楚走进了阿越的房子,三个人进了客厅。 叶楚背对着他们,将东西摆放好。 阿越放轻了声音,问:“你和我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 陆淮的表情有些遗憾:“叶楚性子冷,我还没有追到她。” 面对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,陆淮一本正经地乱讲话。 阿越笑了笑:“是吗?” 陆淮嗯了一声:“她很看重你,阿越愿意帮我吗?” 这话对阿越很受用:“这件事,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。” 待到叶楚离开公寓的时候,她没有注意到有些事情已经起了变化。 陆淮和阿越对视了一眼,两个人共同保守秘密。 夜幕降临,汽车开了,朝着叶公馆而去。 叶楚并不知道,她带陆淮去见阿越,反倒让他收服了阿越的心。 …… 开车回叶公馆的路上。 经过方才一阵,叶楚也并没有怪陆淮,这几日不过来找她。 陆淮转动着方向盘,瞥向叶楚:“我有一个疑惑。” 叶楚问:“什么疑惑?” 陆淮的表情漫不经心,仿佛随口问起:“我们前世是什么关系?” 叶楚心下一紧,攥紧了拳,心跳也不由得快了几分。 她的举动被陆淮看在了眼中,他心中一笑,面色不显:“怎么了?” 叶楚的呼吸平复,她抿了抿唇,缓缓开口。 “你是我最信任的人。” “是吗?” 陆淮眸色渐深,嘴角却浮起了一丝笑意。 他的疑惑已经解除,没有再问。 叶楚遮遮掩掩,却不正面回答问题,果真有鬼。 汽车拐了一个弯,陆淮直视着前方,心中却在思索。 那天晚上,他已经在叶公馆和叶楚同床,但回了督军府后,却没有梦见什么。 每次相似的场景分明会勾起回忆,这样想来,他们前世并没有在叶公馆相识。 车子停了,叶楚下了车,陆淮关上车门。 他想带她去督军府走走,若是那里有很多从前的记忆呢? 他要看看,他还会记起来多少。 叶楚迈着步子,朝着叶公馆走去。 陆淮快步走到她身后,开了口:“我祖父从南京回来,他想见你一面。” 叶楚认识陆世贤,这是一个绝佳的借口。 “过几日来趟督军府吧。”陆淮的话中暗藏深意,“你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。” 叶楚步子一停,尚且没有回答。 陆淮忽的笑了一声:“我又不会做什么。” 叶楚的背部僵住,站在原地。 但这里是叶公馆的门口,陆淮不会造次。 他的行为规矩,只贴着她的耳朵。 陆淮的声线低沉,似有一阵灼热的气息,不断挠着她。 “放心,我发誓不会出现那晚在床上的情况了。” 陆淮信誓旦旦,心中却不这么想,大不了换种温柔一点的方式,结果也是一样的。 听到这里,叶楚小跑进了叶公馆,不敢回头看他。 深冬虽冷,但叶楚的脸已经变得极烫,她白润的耳垂愈发红了。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陆淮笑了。 也不知道她在躲什么。 陆淮坐回了车中,寒冬时分,他竟觉得有些燥热。 他伸手,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。 车子缓缓发动,行驶进了夜里。 作者有话要说: 作者:三少,你想对她做什么? 陆淮:这是我夫人,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 去督军府的各个角落,勾、起、记、忆……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~求营养液~ ☆、第197章 第197章 快过年了,丁月璇是从苏州来的,她不会留在上海,要回家一趟。 丁月璇订了一张去苏州的火车票。 站台上,丁月璇安静地站着,手上提着行李箱。 清浅的天光落下,站台上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,漆黑的铁轨隐于白雾之中,看不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