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看看我老婆有没有空
崔沁这几日在美国,终日以泪洗面。 她想ethan,因为这事儿把乔正业也得罪了。 乔正业好像回国了,至于去哪了,她不知道。 一个女人,孩子怀不上,男人根本不想跟她生,一个月也就做一次,还是她强拉着。 她的人生,从把乔正业据为己有的那一刻,就错了。 错得特别离谱。 崔沁有些魔怔了。 这些年,乔正业对她,怨恨大过喜欢,可能和她结婚是因为周姿的面子。 周姿,都是周姿—— 崔沁想回国,一方面去看看ethan,一方面,想去找找乔正业。 崔沁先去了江景程家。 阿姨一看到崔沁来,马上给江景程打了电话,说上次来的崔小姐又来了,让江景程赶紧回来。 江景程在办公室里,接到电话马上起身,步子飞快,让司机马上在楼下等他。 司机听了,在楼下等着江景程。 路上,江景程一直用手敲击着自己的膝盖。 到家的时候,他上楼的步子也是飞快。 到了楼上,看到崔沁正在给ethan试衣服。 ethan现在已经会叫“爸爸”了。 很少见的,会叫“爸爸”比会叫“妈妈”早的孩子。 甚至,ethan看到周姿,有时候还会觉得陌生。 江景程听到崔沁说到,“ethan,mommy不来看你,你是不是怨恨mommy?mommy在美国,现在又和你daddy闹别扭。mommy也有苦衷啊,ethan,想不想mommy啊?” 江延东现在已经有点儿懂事了,他点了点头。 “那ethan想不想跟mommy回美国呢?”崔沁听到ethan也想她,喜出望外。 看起来这个小人儿,是没有白养活。 江延东似乎没想好怎么回答,大概觉得去美国的话,就见不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了。 “崔小姐,跟乔正业闹别扭了?怎么了?” 刚才,江景程一直站在门口,听到这句话,他走了进来,坐在了沙发上。 江景程只是上次在江城大学看见过乔正业,他知道乔正业来了中国。 “崔小姐又来看我家孩子?”江景程说到。 崔沁没答话,“乔正业要和我离婚,因为他心里还惦记着一个人,回国了,也不知道要干什么!” 她没看江景程,一直在注意江延东。 江景程手抚摸着下巴,考虑着崔沁话里的真假。 崔沁看到江景程回来了,知道江景程已经起了提防心,这次是办不到了,她也知道江景程不欢迎她,走了。 崔沁走了以后,江景程对着江延东说,“延东,你只有一个妈妈!知道了?” 江延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 最近江景程的工地有很多业务。 他要去视察。 房地产不是他的主要业务,但也做。 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。 江景程戴着安全帽,在参观自己的项目。 在一条逼仄的通道里,有一个工人风风火火地从后面跑了过来,大概有什么紧急的业务。 那个工人不认识江景程,江景程本能地往旁边的墙上一靠,那个工人就过去了。 “江总,您没事吧?”赵鸿儒问到。 江景程手拿起来看了看,在还没有上石灰石的生砖上磨的,好多道青色的口子,道道都是血淋淋的,有的还起了皮。 看起来挺严重的。 “今天周几?”江景程问赵鸿儒。 “周几和您的伤有关系吗?”赵鸿儒要带江景程去医院。 “周几?”江景程对赵鸿儒的答非所问不耐烦。 “周四。” “不用去医院!” 赵鸿儒就懂了,江总可能是想用苦肉计,可用的着吗? 赵鸿儒把江景程送回了家。 路上,江景程一直脸朝着窗外,好像沉浸在往事里,不能自拔。 赵鸿儒不知道江景程想起了什么。 周五,周姿回家了。 吃饭的时候,她看到了江景程的手触目惊心的模样。 乍看到,她“啊”地叫了一声。 “怎么了?”江景程问。 “你的手。”周姿指着江景程的手背说。 “无妨,在工地伤的。” 周姿看到江景程的手背血肉模糊,触目惊心。 “你过来,我给你敷一下!”周姿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。 她从药箱里拿了碘酒,云南白药,纱布和棉签。 两个人坐在了沙发上,周姿小心地给江景程擦着手。 擦完了,又用纱布把江景程的手都包起来了。 周姿还一直小心翼翼的。 “你这样,我晚上怎么用力?”江景程说得跟真的似的。 “你也不用手用力!”周姿一边给江景程包手,一边说到。 “我问的什么?”江景程问。 周姿抬头看了江景程一眼,脸刷地通红。 “你脑子考虑得倒是不慢!”周姿已经把纱布包好了,江景程抬起手来看。 包得特别紧,生怕包松了,表达不出来她的心意。 一层一层的纱布,缠得特别多。 手的确是一点儿力都用不上,劲儿都被束缚在纱布里面了。 晚上,用力—— 这些词以为周姿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? 现在又开始装正经了。 周姿推了江景程一下。 晚上的时候,江景程的手的确用不上力,可手上用不上的力都用在下半身了。 要周姿要的挺狠的。 他向来这样。 周六晚上,江景程还是如周五晚上一样。 “咱们天天做,这不太好吧?”做完了以后,周姿躺在床上,对着江景程说到。 光裸着肩膀,侧躺着,微眯着双眼。 “天天?你天天在身边么?”江景程问。 周姿一想,确实是这样,虽然每周都做,可都是在周末,平常他们是见不到的。 有时候,周姿忙起来,周五也不回家。 两周才有。 “许久都素,偶尔开荤,自然要拼命。”江景程说到。 周姿却想,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感觉? 第二天,周姿给江景程换纱布,刚刚把纱布打开,周姿就吓了一跳。 手好像化脓了,可能是云南白药用多了,也可能是碘酒用多了。 周姿手足无措,手放在自己的嘴里,小心翼翼地看了江景程一眼,“怎—怎么办?” “能怎么办?”江景程说到。 周姿的眼神如同受惊的小猫一样,看着江景程。 江景程好像目光若有深意地看着周姿,然后,又低头看了她一眼,“想起来了?” 记忆如同潮水,扑面而来。 昔日周姿也曾在学校里伤过手,二十岁的女孩子么,活泼好动,伤了手也是正常。 那次,周姿也如同江景程这次,手背擦伤了,同样都是右手,同样的位置。 那时候江景程和周姿已经结婚了。 江景程去学校里看周姿,看到周姿的手伤成这样,江景程说了句,“胡闹!成什么样子?” 接着,就离开学校了。 周姿后来的手包扎好了,是同学帮她包扎的。 周姿并不知道药是江景程买的,送来的时候,周姿已经上课了,江景程让宿管阿姨送到了周姿的宿舍。 周姿回来,以为药是同学给她买的,也没多想,因为她随口问了同学一句:你给我买的药?那个同学戴着耳机正在听音乐,也随口回了句:嗯。 可能没听清周姿问的是什么。 “是你买的?”周姿问。 “不是我是谁?”江景程随便说到,站起身来,“你把我的手弄成这样,胳膊弄成这样?是几个意思?” 周姿低着头,还在包扎,“任你处置。” 江景程微笑了一下,“任他处置”这四个字含义好深。 江景程的手扳住了周姿的腰,把周姿弄到他这边,“我现在想处置了,怎么办?” 周姿看着他,“那就处置吧。” 周姿并不知道,自己在一段感情里,这样犯贱地表达着自己对不对。 上赶着的女人,男人是不会珍惜的。 可周姿就是喜欢他,能怎么办? 江景程把周姿压倒在了沙发上。 很淫荡。 晚上,江景程也不放过周姿,又在床上做了她一夜。 周姿觉得,自己快死了。 整个人都瘫软了,眼睛微眯着,如同刚刚抽过大烟,魂不守舍。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,已经十一点了,楼下的阿姨正要上楼梯,看见周姿从楼下走下来,阿姨叫了一声,“周小姐。” 江景程的步子停了下来,“以后叫江太太。” 阿姨诧异了片刻,终究没问出来,什么时候成为的江太太。 “一直也是。”江景程看出来阿姨在疑惑什么了,说。 周姿眼睛里浮动着水波,两个人去了楼下。 “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结婚了的事情,又为什么瞒着我?”周姿问他。 “时候差不多了。”江景程一边吃饭,一边说到。 “什么差不多了?” “做得差不了!” 周姿嘴里的一口饭差点儿就要喷出来,这两个字,这么正经地说出来,不怕被阿姨笑话? “这个无关。” “有关。”说完,江景程就低头吃饭另外。 周姿埋头吃饭,想为什么是做这个到了一定程度,所以就说了呢? 难道是因为两个人在日日的耳鬓厮磨中,在日日负距离的接触中,日久生情? 就像阿离和江唯仁那样,建立起来了身体的联系,分不开了,所以心也近了? 江景程说她晚上有应酬,不回来吃饭了,周姿点了点头。 晚上,周姿带着孩子们吃饭,阿姨一口一个“太太”,询问周姿的意见,吃什么,味道轻还是重,小心翼翼的。 周姿特别不适应。 晚上,别人让江景程在外面喝酒,江景程说,“老婆不让!” “周小姐不让?周小姐不是不怎么管你吗?”一众人都说。 “周小姐是不管。江太太管。”江景程说到。 “什么时候办事了啊?”众人取笑。 “很早了。”江景程说到。 “为什么不喝酒啊?”别人又问。 “要孩子。” “您不是都两个孩子了?” “不嫌多。” 香港。 简远东在医院里忙碌,linda来了。 趴在门框上,敲了敲门,对着简远东说,“医生,看病!” 简远东眼睛都没抬,就知道来人是谁。 “去挂号!”简远东说到。 “挂了,轮到人家了!”说完,linda就走了进来。 简远东无奈地拿着病历,“什么症状?” “血热,沸腾的厉害!” 简远东刚要开单子,让linda去验血,linda就开始说了,“可能不用查血,许是因为曾经被男人上过,让我那里都撕裂了,我觉得我中了那个男人的毒,无法自拔。这要怎么办呢?医生?” linda今天化了腮红,用得果冻色的唇膏,整个人肉嘟嘟的,闪耀着女人的妩媚和性欲,眼睫毛一眨一眨地会说话。 “对不起,请去看妇科!可能是妇科炎症。”简远东低着头说到,他一直在写着什么东西。 可是,linda发现,简远东的耳朵红了。 linda调戏成功了。 “可是我去了,人家说没毛病,就是——”linda站起来,身子往前凑着,在简远东的耳边说到,“缺—男—人!” “缺就去找。我是专家号,别的病人都等着。” 简远东所言不虚,他的专家号基本要一千块钱的挂号费。 “我正在找!可那个男人——假正经!”linda又凑向了简远东的面部,说到。 linda自然不缺这区区几千块钱,不过一个斯文的女主播,在这里公然调戏医生,用如此露骨的语言,成何体统? 简远东拿起桌上的电话就要打。 “干什么?” “叫保安。轰人。”简远东一边拨号,一边说到。 “哎哟,如果你叫保安了,这事情可就闹大了,整个医院都知道简医生的未婚妻是神经病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linda抱着双臂,她笃定简远东不敢怎么样。 简远东“啪”地挂了电话,“陈果,究竟想怎样?” linda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,“生气了啊?从来波澜不惊的简医生生气了啊?” 她仰头看着简远东,满眼都是明媚,让简远东在这种明媚下,有几分自惭形秽。 他从小就是学霸,一路顺风顺水,从来没有敌手,十七岁上了医科大学,之后出国,读博,linda的人设就该是那种学渣,总是不走寻常路—— 简远东确实招架不住。 linda最近在休假,她来了香港。 为什么来,不言而喻。 简远东简直烦不胜烦,他给周姿打了电话,要一起去吃饭。 “简医生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?”印象中,简远东从未为了私事给周姿打过电话,而且,听简医生的口气,挺不淡定的。 周姿和简远东约在了一家小酒馆,很安静,跟日本的居酒屋差不多。 “怎么了?简医生?”周姿问。 “linda,那个linda,手段令人发指,口气直白暴露,跟拍黄色电影差不多,你们在学校学的吗?”简远东已经有些抓狂了。 周姿才明白,原来简远东约周姿是这个目的。 周姿端起茶杯来,遮掩住自己的表情。 她才不想管这个闲事,她现在觉得安茜和linda比起来,自然是linda更适合简医生。 简医生的生活就是白开水,他是一个当好老公的人选,但是却应该是linda的好恋人。 “人的个性啊,我可管不了,她对着你说什么直白的话了?很骚吗?”周姿双臂平放在桌子上,饶有兴趣地问到,但是表情却正经的很。 “周姿!”简远东恶狠狠地看了周姿一眼,“不入流的话,你也要学吗?难以启齿!” 周姿更想知道,到底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,让简远东恨成这样? 和简远东分手以后,周姿又约了linda,她就是好奇,linda到底说什么,把简远东恨成这样? 都是女人,周姿直言不讳地问了。 “想知道啊?这个还真不用特意学,都是发自肺腑的,你过来,我告诉你。”linda凑在周姿的耳边说到。 周姿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很痒很痒,又热,如同受了江景程的蛊惑。 那一瞬间,周姿觉得,她和简远东是一类人,注定被江景程和linda调戏。 周姿听了linda的话,心里火辣辣的,特别痒,她很想回家,赶紧去撩拨江景程。 两个人分开以后,周姿继续工作了。 回到丰城,安茜先邀请了周姿一回。 在一家火锅店吃的。 安茜一直埋头吃饭。 和昔日周姿所见的那个聪明活泼的女孩有点儿不同。 也可能安茜的活泼和linda根本不是一个段位,所以,周姿现在觉得,安茜的活泼并不出彩,反而linda肆意张扬。 “听说他有女朋友了。”安茜闷头吃饭,说道,挺不开心的样子。 “是。女朋友是美国华裔,主播,很优秀的,人也漂亮。不能你结婚了,不许人家有女朋友吧?” 因为看过linda,所以,周姿现在有点儿不大喜欢安茜。 不喜欢一个人,怎么都装不出来喜欢。 安茜的手攥了攥,面色苍白,“他的确值得更好的。” “你们俩都找了更好的。” 安茜没说话。 安茜和周姿吃饭的时候,linda给江景程打了电话。 说周姿跟她学了露骨的话了,也不知道是伺候谁的。 “哦?还有这种喜事?”江景程淡淡地笑了下,“都学习什么了?” “那我可不能告诉你,再说了,我说出来和她说出来,效果是不一样的,让她亲自告诉你,那多好。”linda卖了个关子,挂了电话。 今天是周五,周姿刚从香港回来,就接到了安茜的邀请,还没有回家。 她的行程已经和江景程说了,江景程估计现在饭已经吃完了,就给周姿打电话,接通之后只有两个字:在哪? 带着满满的荷尔蒙气息。 “我要走了,在松山小屋,”松山小屋是火锅店的名字,“你要来接我吗?” “好。” 说完,江景程就挂了电话。 周姿收拾了东西,匆匆地就在门口等着了。 她不知道,她走了以后,安茜自己要了一瓶白酒,一个人喝到哭。 周姿上了江景程的车以后。 江景程先是轻声咳嗽了一下,接着说,“听说有个人学习床上话了,都学什么了,说给我听听。” 周姿呆呆盯着窗玻璃前面,舔了舔嘴唇,说到,“我就是随便问问她。她把简医生撩得无地自容了!” 江景程又笑一下,“晚上说给我听。” 以往的时候,周姿在床上,挺主动挺配合的。 周姿不知道该怎么学给江景程听。 江景程洗完了澡,顺手关了灯,就把周姿压在了身上。 虽然周五周六是没完没了,可确实是一周都没有。 周姿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,“我—求求你——” 周姿说的干巴巴的。 可即使再怎么干巴巴的,毕竟是一个妙龄女子说出来,对江景程,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 周姿攀着江景程脖子,在啃咬他的耳朵。 江景程今天晚上很拼命,所以,周姿第二天怎么都起不来。 起来的时候,江景程并不在身边。 周姿想看看自己给他咬的浑身,有没有印记。 刚刚醒了,在床上发呆,阿姨便在外面敲门。 “太太,先生去公司了,他说让您起来先吃饭。” 周姿慢半拍地“嗯”了一声,昨天的情况,让她的腿仿佛不是她的一般。 走到门口的时候,一下子瘫坐在了地毯上。 若是这种事情传出去,周姿的脸不用要了。 周姿反胃,不想吃饭,便开车去了江景程的公司。 到了他的办公室,他不在,周姿想,可能在别的办公室。 周姿刚想坐下,便听到外面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,“叶小姐,总裁一会儿就回来!” 周姿微皱了一下眉头,叶维臻? 江景程星期六来办公室,就是为了见叶维臻? 周姿搞不清楚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猫腻。 她左看右看,看到了落地窗帘,江景程的玻璃是凸出去的那种,所以,窗帘后面有足够的空间让周姿站。 周姿急忙站到了窗帘后面。 叶维臻进来了,脚步声,落座的声音,周姿特别紧张。 门口又有说话的声音,是江景程。 周姿害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。 江景程开门的声音。 他好像在门口站了片刻,然后才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 “江总,您回来了?”叶维臻说道。 “对。有事?”江景程问。 “我们总裁邀请您下周五晚上有一个晚会,江总您要不要去?”说完,叶维臻就把一封请柬放到了江景程的办公桌上。 叶维臻送请柬的时候,挺小鸟依人的,偷眼看了江景程一下。 挺小女子的。 江景程看了时间,晚上七点。 “我要给我老婆打电话,看看她能不能参加。”江景程说完,就把手机拿出来开始打电话。 叶维臻面色变了一下,很不好看了。 不是离婚了吗?为什么叫“老婆”叫的这么顺口? 他和周姿究竟是什么关系。 江景程开始拨电话。 不多时,周姿的手机铃声在窗帘后面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