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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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素在殷天离开的时候追到了玄关门口,她想看到的人早已经离去,她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经历的第多少次了。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,暗沉沉的,没有一丝光亮,就好像只要人一旦走出去就会被这片漆黑所吞噬。 她所处的身后虽然好似明亮的带着暖意的家,可她却觉得这里冷的比外面的夜还要让人觉得没有希望。 她好像哪也去不了,苏素想。 为什么她要被困在这里?为什么她逃不出去?为什么要毁了她一辈子? 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 是谁? 是谁?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?是谁? 怪谁? 是谁错了?? 苏素转身,看到站在她身后的殷囬。 是你吗?殷囬? 啊,是你啊,殷囬! 苏素一步一步的机械的走向殷囬,脸上没有一点表情。 又来了。 苏素发病了。 殷囬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往后退,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着苏素过来。殷囬知道但凡现在他有一点动静,只会更刺激苏素。 他感觉自己和苏素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—— 再远的路也有到达的时候,更何况玄关到客厅的距离并不长。 苏素终于停在了殷囬面前。 “妈妈。”殷囬很轻很轻的了一声,像是在叫苏素,又像是在低声喃喃。 啪! 回应他的是响亮的一巴掌。 有点火辣辣的,没有很疼,可能是习惯了。殷囬想,看来被打多了也就是这样了。 “嘶...”比刚才的疼痛更甚的是指甲掐进了肉里,殷囬皱着眉头绷紧了手臂,但是没有躲开。 苏素掐紧了殷囬,恶狠狠的摇晃质问到:“是你毁了我吗?殷囬!” 殷囬没有说话,苏素不需要他的回答,她早就把答案定下了。 “为什么啊!!!!” “凭什么啊!?!!” 殷囬没有说话,是啊,为什么?凭什么?殷囬自己也不知道。 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苏素流着泪崩溃喊道,她手指越掐越紧,殷囬感觉到了手臂上的湿热。 那应该是血流出来的温度。 “殷囬,为什么?为什么!” “为什么????” 苏素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,像是询问,又或者只是呐喊。 “为什么啊......” .......... 等到苏素的情绪比较稳定下来的时候,已经过去了大半个钟头。 冷静之后,苏素徒然无力的把手放下,连同她曾经高傲的头颅一起。 显得十分悲惨和凄凉。 苏素沉默的站在原地一会,紧接着又突然簌簌的笑了起来,笑声嘶哑。 苏素什么话也没有说,越过殷囬便上了楼。 等苏素走后,殷囬蹲下把刚刚苏素撞碎的花瓶碎片拾了起来。 刚捡起一片,一直躲在厨房保姆便急冲冲的跑了过来:“少爷,小心别伤了手,我来我来。” 殷囬把碎片放下,没有继续捡,目光看向了一旁从花瓶中掉落到地上的花—— 那是几朵白桔梗。 殷囬伸手拿了起来,上面的花瓣已经在刚才的推搡中被踩坏了,这朵花早就不复最开始在花瓶中那熠熠生辉的模样了。 桔梗花的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,这是苏素最喜欢的花。 这里每天都会有一束新鲜的桔梗花送到这里,然后代替昨日里旧的那束被摆在花瓶中。 一束花不可能保持永远的鲜艳,在绽放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会枯萎的结局。 殷囬拿着花站了起来,保姆已经收拾好了,站在一边,似乎是想说什么。 她在殷家已经当了许多年的保姆了,像今天这样的事情,经常发生。 可是直到现在,王秀涓都还是不能习惯。 造孽啊,王秀涓心想,可怜着孩子,怎么生在了这么遭罪的家里。 王秀涓每每想开口安慰,但是碍于身份,还是不敢说。 “王姨,麻烦你等会煮一杯牛奶送上去。”殷囬说。 “诶,好的好的,我马上就去,少爷你....”王秀涓担心的看着殷囬。 殷囬轻轻手一摆:“没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 王秀涓叹着气摇了摇头,转身去厨房煮牛奶了。 开着车飞驰在街道上,不一会儿便停在了dome门口。 走进dome,今晚的气氛依旧十分热烈。 殷囬坐在了吧台上,点了杯威士忌,然后看着舞池中疯狂摆动的人发呆。 林穆不多时就将威士忌放在了台面上,酒杯和台面的碰撞声让殷囬回了头。 “谢谢。”殷囬挑起了一个微笑。 端起了杯子一口气喝完之后重新放在台面上,微抬头示意林穆再来一杯。 倒酒的空隙中,林穆看到有人走到殷囬身边搭讪,但是殷囬今天居然没搭理让人家走了。 林穆想,今天这位殷少看起来是心情不怎么好。想了想,把威士忌给了殷囬之后林穆又调了一杯长岛冰茶给了他。 殷囬看着推到面前的长岛冰茶,抬眼看着林穆。 “送你的。”林穆低头擦杯子:“喝酒的好处就是能暂时放空所有。” “但是,过量伤身又伤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