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节
书迷正在阅读:他才不是万兽嫌[穿越]、重生之小女文嘉、父可敌国、旭爺偏寵我、【忧莫】犯罪卿家属·R级浮屠、龙傲天请你为我着迷吧!、一夕得道、穿到古代,我在流放地建了座城简安安楚君行、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、我死后求他忘了我
谢兰峰立刻拆开信封,展信而阅。 看完,默然不语,若有所思。 韩云涛问:“顾阁老可是有什么指示?” 谢兰峰合上信,压到案上,道:“阁老说,请本王照看好新君,尽力帮着寻找到解毒之法。还说,新君微服而来,不宜张扬,让本王封锁消息。” 韩云涛一诧之后,立刻领会其中深意。 “这些事其实不必特意吩咐,顾阁老此举,是怕北郡怠慢新君。” 谢兰峰颔首。 “不错。” “新君身世复杂,顾阁老是怕北郡因卫氏之故对新君怀有芥蒂,或军中有人因此生事。” 韩云涛道:“依我看这倒不必担心。” 谢兰峰看他。 韩云涛:“大哥可知,方才回帐前新君去了何处?” “何处?” “伤兵营。还亲自动手,帮着军医给伤兵们包扎伤口,手法纯熟,比很多医童都强,军医不识新君身份,赞不绝口呢。” 谢兰峰微有诧异。 韩云涛笑道:“为君者,最紧要的便是征服民心。这位新君,虽然年少,心智却非同一般。之前我还不明白,顾阁老那样的人物,缘何会对一个这般身世的新君格外爱重,如今仔细一想,这位新君身上,自有一股不把自己当做帝王的气度,就说伤兵营里那些活儿,连三郎都未必干得了,他却从容不迫,似乎已经干过很多,说句僭越的话,有时实在教人忍不住怜爱。我尚如此,何况普通军士。” 谢兰峰深吸一口气,握起信纸,冷不丁道了句:“所以,这两日你盯紧那个混账东西。” “让他老实待在自己帐子里,别到处乱窜。” 韩云涛:“……” —— 因为被盯得紧,一直到夜里,谢琅才有机会摸到御帐里。 卫瑾瑜只穿着件轻绸里袍,正坐在床头看书,见人进来,颇诧异。 谢琅甚得意:“我三叔喜喝上京小酒,我只用了一坛罗浮春,便将他轻松骗走。” 卫瑾瑜搁下书:“只怕你三叔有意对你放水。” “这倒是,三叔素来疼我。” 谢琅挨到床边,将人打量一番,道:“还没洗澡吧?” 谢琅已经知道卫瑾瑜去伤兵营的事,见卫瑾瑜虽换了衣裳,但头发还是干的,便知人还没沐浴。 卫瑾瑜“嗯”了声。 “你三叔派人送了热水来,但营中缺水,理应紧着伤兵用,我岂能浪费,便教人退回去了。” 谢琅皱眉:“在这里,你不必如此辛苦。” 卫瑾瑜不以为意:“我闲着也是闲着,倒不如找些事做。我是皇帝,又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姑娘。” 谢琅枕臂躺下,眼睛晶亮。 “无妨,这附近有条清溪,明日我带你过去。” 他一副回到自己地盘的优越感。 卫瑾瑜可没有光天化日下沐浴的习惯,想到什么,伸手推了推人。 “上过药没?” “没,一点皮肉伤,不碍事。” “怎么不碍事,我都瞧见了。” “瞧见什么了?” “瞧见有人被打得后背开花,疼得都渗出汗了。” 谢琅一下坐了起来。 “我也瞧见了。” “瞧见什么?” “瞧见有人幸灾乐祸。” “……” 卫瑾瑜不提这一节,道:“脱了衣服,我帮你上药。” 谢琅道:“真没事,别费那力气了。要是教我爹知道你这么伺候我,非得再抽我一顿不可。” “别磨蹭。我只是瞧热闹而已,可没幸灾乐祸。” 这间隙,卫瑾瑜已经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罐。 “行,我脱便是。” 谢琅看着那精致药罐,一笑,倒是爽快解开了外袍。 伤口血迹还未凝结,倒是好脱,只是随着整片偾张充满力量的后背都展露出来,卫瑾瑜瞧着那一道道血淋淋布在麦色肌肤上的伤口,忍不住皱眉。 “你爹下手怎这般狠。” 谢琅道:“我爹一方面是真生我的气,另一方面,也是打给那些老将看的。我之前兵行险招,将整个北境军架在火上烤,险些连累整个谢氏成为乱臣贼子,若不狠抽我一顿,爹没法和将官们交代。” “不过,咱们不是说好了,等我爹抽完了你再出来,怎么提前出来了?” 卫瑾瑜没说话。 起身取了巾帕,在帐中仅有的一盆清水里浸湿,拧干,回到床边,一点点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迹,方道:“我还后悔出来晚了。” 这话闷闷的。 是谢琅极少从卫瑾瑜口中听到的语气。 他心头不由一软,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般,偏头笑道:“怎么,真心疼了啊?” “放心,我抗揍得很,从小到大,不知挨过多少棍子,这点鞭伤算什么。” 这倒是实话。 卫瑾瑜手指摸着那一条条劲瘦有力的肌肉线条,想,他以前不是没挨过打,若换作他挨了这么多鞭子,恐怕没有十天八个月是爬不起来的,哪像这个人,还能生龙活虎精力充沛仿若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。这样强健的体魄,怎能不惹人艳羡。 等摸了个够,卫瑾瑜才用指腹挑起药膏,动作轻缓涂抹到伤口上。 因为伤口较深,涂得也慢。 等终于涂完,小半罐药竟已空了。 谢琅额角鬓角都渗着晶莹汗珠,一半是疼得,一半是忍得,忍着那根搅动他心肠令他灵魂都在发麻的手指,在后背游走。 上完药,不能立刻穿衣裳。 谢琅将衣裳系在腰间,径直赤着上身坐着,抬手抹了把额前碎发上的汗,一道影子忽欺下,与他面对面,直接跨.坐到了他大腿上。 紧接着,一双冰凉如玉的手,环住了他的颈。 “还疼么?” 那清瘦身影挡住了烛光,在他耳畔轻声问。 那一头清凉乌丝也随着这动作落在颈间。 谢琅脑中轰然作响。 伤口本就火辣辣的疼,这冰凉原本应是解药,却加重了灼烧。 一瞬间,浑身血液仿佛都被烈火点燃了起来。 “你故意找事是不是?” 谢琅哑声问。 卫瑾瑜手指在他后颈挠痒痒,打圈圈。 明知故问:“我找什么事了。” “哼,这可是你自找的。” 伤痛本就容易让人滋生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,何况是这种情形下,谢琅鬓角热汗滚滚落下,也不吭声,直接伸臂将人按住,自那段雪颈开始,一点点舔舐了起来。 他明显感受到了怀中人的敏感与战栗。 血液燃烧得越发厉害,舌尖直接探入寝袍领口,往深处吻了下去。 等吃足之后,直接揽着膝弯将人拦腰抱起,搁在肩头,转身反客为主,把人搁在了行军床上。 卫瑾瑜屈膝悠然望他。 “这可是军营。” 他嘴里说着正经的话,那双水汪汪的乌眸却波光粼粼的,写满蛊惑,仿佛在说,快来呀,敢不敢。 谢琅岂有不敢的。 那一身烈火,早已烧遍全身。 被禁锢在笼中多时的猛虎终于挣脱了一切束缚与枷锁,毫无顾忌酣畅淋漓在热雨里冲刺奔跑。 因为一个前所未有的新的深度,卫瑾瑜气得要把人踢开。 耳边一声轻笑,失去了束缚、品尝到了甜头的猛虎轻笑一声,再度碾压下来,且故意放慢了碾压速度。 浪潮汹涌冲击着四肢百骸,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将卫瑾瑜包裹。 帐外是北境粗犷广袤的天地。 帐内潮湿蔓延,绵绵如雨。 而偶尔透过帐门吹进来的风,又是那般清爽干燥。 不知是不是离开了上京的缘故,这么多年以来,卫瑾瑜从未如此放松欢悦过。 一种独属于□□脱离了灵魂的放松与欢悦。